祝拐杖糖儿童节（划掉）生日快乐！福如东海！寿比南山！爱您！
不@你了沃 自己来认领好不好呀
也祝首页的仙女们节日快乐！
William & Evan
1
落地窗被敲响了，他皱一下眉，不得不停下手头的事情，转头看过去。
William站在院子里，窗外面蔷薇花期待着猛虎，绿葡萄藤缠了木架子一圈圈，来客无暇照顾身边景致，仅仅是热烈地笑着，笃定地看着他。
妹妹跳进客厅，很开心地哼起歌来。他叹声气，把人叫过来，蹲下圌身好同她齐高，抬起一点眼睑问，“是你把院子门打开的？”
妹妹迟疑地点点头。他掰开她手心，就见到两颗奶糖亮晃晃地躺在上面。冷峻的神情松懈了一些，嘴角甚至漏出星点笑意，“这么容易就把你收买啦？”
随后，他站起身，走到窗前。那个人呵出一口白气，在玻璃上写着自己的名字，E-V-A-N。
Evan簌地把窗帘拉了起来。
窗外边的人垂下头。
这已经是第二次了。
自前天他借醉吻了他以后，他躲起来不肯见自己，已经是第二次了。
2
仔细想想，在表达心意之前的日子，还是很值得追忆的。
加利福尼亚时间七月二号下午三圌点，新邻居完成了咚咚咚咚响的搬家工程，新住进来的弟弟隔着院子栅栏送了妹妹一个甜筒。
你会说中文吗？你是从小住在这里吗？弟弟看着粉瓷娃娃一样的妹妹，好奇地问。
妹妹摇摇头，舔圌了好几口雪糕上的草莓酱，才答道，我住在中国，再过一周就要去夏令营了。
弟弟眼睛忽然睁大，瞳仁里漾着雀跃，他回头冲正在扫院子的人喊道，William哥哥，我找到同学了！
William闻声放了扫把，走过来，看见唇红齿白的妹妹，弯下圌身，轻轻一笑，就冒出来个酒窝，跟她哥哥有点相像。
他很温柔地说，你好呀，弟弟的新同学。
妹妹有点怕生，不知道要怎么反应，回头跑去把Evan拽了出来，说门口有个不认识的哥哥。
Evan有些摸不清状况，等站定了抬起头，那个人一下接住了他的视线。
那一刻他准确地感知到时间走得犹豫，周遭动静分明滞住，但这感觉十分短促，因为他很快就听到面前人笑开的声音：“你好呀，弟弟的新同学的哥哥。”
聊起来才知道，很凑巧，弟弟妹妹报了同一个夏令营，伙食和住宿都要自助，每天跟着领队在近郊攀山过湖，看小动物，写写画画做记录，外文老师就对着湖光山色，给一群来自五湖四海的小朋友讲述这个城市的轶事。他和新邻居一样，都是应承了家人的请圌愿，从中国飞到这里，要照顾小家伙一个月的饮食起居。顺道，来美利坚西部走走看看。这个地方地广人稀，租一幢小别墅倒不算太难。暑期出游的房东们刚好缺个人帮忙看家。
这可太有缘了。William盯着邻居，看了半天，笑道。
3
一个大晴天，妹妹看着收好的小背包，趴在窗前，问正在给房东浇养花草的Evan，哥哥，我还有五天才去上学，为什么要那么早收拾好东西呢？
她视线游移，蓦地飘远到窗外高处。
Evan转过头去看她眼神的方向，樱桃农场的巨型广告牌亮晶晶，上面的红樱桃好比山花艳。
他一笑，早点收完，早点出去玩喏。
妹妹来神，欢欣鼓舞，又听见哥哥问她，去不去摘樱桃？
她嘴巴快要弯上眼角，探出头来，问，和甜筒哥哥一起去，好不好？
Evan闻言一怔，顿了一下，说，也不是不可以。
五点钟的樱桃园，阳光降了温，农场主打开CD机，音乐声中有海浪的味道。
两位成年人提着五颜六色的篮子，跟在跑跑跳跳的未成年人后面。其中一个成年人跟着吉他鼓点摇头晃脑。
弟弟走在最前头，不辨色泽，摘下来一大把。
William问他，这么贪心，吃不完怎么办？
弟弟一时接不上话。
妹妹说，塞进冰箱里。
Evan说，送给对面的老太太吃。
弟弟一听，挺直了身板，中气十足地说，他们讲得都对！
六点钟的樱桃园，天空显出深蓝，两位哥哥坐到农场主的小棚里，柔情的英文歌依然在耳边唱啊唱。
I’ve been running too fast to belong to anyone
But then you came along
主人熄了烟，带着有点厚重的口音，漫不经心地问他们，嘿，老兄，你们恋爱多久啦？
Evan大口灌着冰果茶，差点呛住，一边咳嗽一边冲人摆手，William在旁边朗声笑起来，说，我们只认识了两天。
主人闻言，重新打量了面前两位青年，两双涂鸦款式的球鞋，一个色调的破洞牛仔裤，黑白配的T-shirt，笑起来酒窝是你一边我一边。
他噙一口小酒，继续漫不经心地说，哦。
他们最后还是敲开了单身老太太的门，在夜色全黑以前，用善良而讨巧的笑容送上了一大筐新鲜樱桃。
4
夏令营倒计时三天。
弟弟说，我一定要玩过瘾再去上学。
William低头看报，说，我已经没钱给你摘樱桃了。
弟弟从沙发背后揪住他的头发尖儿，就差冲着人耳朵大喊，捉迷藏不用钱。
William转头看着他，挑挑眉毛，说，我还没开始玩，就猜到你要躲哪里了。
弟弟气急败坏，我去找妹妹玩。
William合上报刊，我也玩，他说。
弟弟猜拳总有输得漂亮的技巧，找的人快活，不用躲。妹妹小巧，藏衣柜钻床底哪里都方便。至于威廉，早就对这个地方了如指掌了吧。所以……我为什么要答应参加这个游戏？
Evan站在别人院子里抓耳挠腮，奈何那把尖亮亮的童音已经数到了十。
人有急智。环顾四周，就近原则。他踏着生得歪斜的悬铃木，一鼓作气地爬了上去。
嗯，只要小家伙不抬头，他就一定找不到这里。
巴掌大的叶子透着阳光，轻风横跨西岸的大海来到他面前，一米外的麻雀站在枝头，甚至不曾被他惊动。
只有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稍高一点的地方，小心翼翼地传来。
他心跳了一下，意料不及，还以为是幻听。迟疑只一秒，他抬起头。
William正坐在近挨着的另一棵树上，冲他微微笑着，问道，嘿，你也在这里吗？
他有点恍惚。
躲猫猫都能躲到一块，已经不是个巧字可以解决的事情了。
5
倒计时一天。
William把借来的吉普车停在乡郊公路边上，从后备箱扒拉出两个折叠式购物车，再放一个雪糕筒在起始点。弟弟赖在座位上不肯醒，他就把弟弟架下来。
Evan从副座走出来，也将后座的妹妹牵下来了。
William清清嗓子，说，最后一天，我们玩点别的。
Evan附议，嗯，这是我跟你们威廉哥哥一起想的。
妹妹说，嗯？威廉哥哥昨天没有到家里来呀。
哎，短信里商量的。Evan心虚地晃了晃手机。
别管。
放眼望，两边麦田飞逝，白云过眼，微风剪耳，身边的小妹妹刚好比购物车扶手高一个头，隔壁那架车上一大一小两个人，张牙舞爪地大叫，一得意就忘形。
四野无旁人，最多主干道上极偶尔驶过拖拉机。
他想起昨天发烫的手机话筒边，小朋友已经睡着的夜晚，他们第一通电话，从支支吾吾讲不出话来，到对着学前一日规划半天，毫无头绪，最后人在那头问他，要不要出去走走？
过一条桥就到海滩。浪花声不间断，小镇静悄悄，他和前些天在树上偶遇的风再次碰面。
William走在一旁，伸一个懒腰，思索良久后突然有了想头，他说，我今天逛超市，看见小朋友站在购物车上横冲直撞，觉得好怀念哦。
Evan心里的小灯泡簇地亮起来，说，哈，我小时候想，这些货架真麻烦，要是能把购物车搬到大马路上，该多好。
William转过头来，狡黠地看着他，那我们就玩这个，好不好？
好，特别好。
虽然最后因为速度太快而栽跟头，那个人照样在太阳底下，露着白牙齿，笑得不知风月。两个小屁孩索性抢走了两架购物车，投入进你追我赶的角逐中。
Evan冲旁边人眨眨眼，笑道，横行霸道的愿望，总算实现了。
6
没有倒计时了。
两位祖圌宗总算上学去了。
在他们放课回家以前，两个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哥哥坐在小院子里下跳棋，下到最后没意思，Evan放了弹球，往椅背一靠，说，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当留守儿童的。
William点头，你是过来当保姆的。
Evan坐起来，把最后一颗球送进对方的倒三角里，然后说胡扯。
William也正襟危坐，嗯，你是来玩的。指指自己，我也是。Evan眼睛转了转，歪头干看着他。他笑着问，喂，走不走？
站在巴士站前，随随便便上一辆车，随心所欲找一个站下车，看见城市画报在橱窗展开，当地人民把小花盆吊在阳台上，他们边走边找话，爱听什么歌，爱看什么球赛，想不想远隔重洋的家乡菜。遇到惊奇的合拍时刻，觉得只要能相逢，就不恨晚。走到公园，门前的大草坪上，一排人昂首挺胸拉着小提琴，看了海报才知道，是鼎鼎大名的爱乐乐团的巡回演出。
加州的歌谣热烈，琴声快活而悠扬，叫人想赖着。
Evan在离观众群稍远的地方坐下，没过多久，借口去找厕所的那个人跑回来，递给他一杯星冰乐。
接过来的那一瞬他想，我好像能理解妹妹对着一支冰淇淋就把自己卖了的心情了。
嗯？
嗯。
7
把邻居请过来吃晚饭的某日，弟弟正在给妹妹表演当天见到的灰熊，William一边张罗，一边笑着对他说，其实没什么底气把你叫来，以前很少做饭，这次是照着菜谱学的。
正是他想了好些天的中国菜。
最中间的麻辣香锅炖着白菜冬瓜，把他一颗四川魂也拉下来软磨硬泡。红烧茄子味不出挑，但很家常，嚼进嘴里，掉到胃里，不偏不倚连着心。牛肉片品相凑合，不过小家伙赏脸，吃得滋滋有味。
弟弟夹来一颗丸子，腮帮子里鼓鼓的，口齿不清地跟William说，哥哥，下周学校有个晚会，唔，我到台上表演，你给我伴奏吧。
William摊手，我什么都不会，你去问Evan哥哥。
Evan冲他赖皮笑，我只会吹口哨。
弟弟从桌对面跑过来，晃着William的胳膊，缠道，你骗人，你明明会弹钢琴。
Evan看戏一样地看着他，说，哦，深藏不露喔。
他却猝不及防地凑近来，轻轻问他，喂，说真的，一起去好不好？
他躲不过，也拉不下脸，迟疑地点点头。
8
但也许因为浪漫久了，现实不服气，就爬进玻璃墙里，两眼发直地看着他。
好比妹妹在跟他走回家的路上，牵着他手心，轻声问他，哥哥，你一定很喜欢威廉哥哥吧？
他听得心惊，仍是平静地偏头，嗯？
妹妹自言自语，是吧。
他笑她，你小脑袋瓜里面都装着些什么？是不是跟着姑妈看电视剧学的？
这样就算了。
可再过一会儿，她又有些迷茫地问道，可是哥哥，不是应该喜欢姐姐的吗？
另一夜，妹妹打开电视，指着昨天市民游圌行的重播说，哥哥，他们的脸上为什么都画了彩虹呀？
Evan顺着话去看，里面一个男孩当街亲吻了另一个男孩的嘴唇，相爱的女孩儿们张扬地笑着。他跟看得呆掉的妹妹说，这个，是世界和平的表现。唔，你再不去睡觉，明天威廉哥哥就不载你了噢。
跑着去。
剩他单个儿坐着，对着游圌行认真看了很久，看得烧开的水忘了倒进暖杯，凉掉了。
9
加州的西瓜是鲜绿色的，老板一刀下去露出红心，William见了，说，就要这个。
到家里，让弟弟去把邻居招呼来过夏天，弟弟赖在空调叶片下不肯走，嚷嚷说院子里热。
William指了指绕在厨房窗前的穿线纸杯，笑道，不是有小电话吗。
为了能自如地，足不出户地聊聊，两位小朋友从课上偷师学来一手，装模作样地在面对面的两扇窗边系了空心绳，中间绑一只铃铛，两端挂两个纸杯，要找的时候就伸手摇一摇绳。
William曾经取笑过，说这个设计最核心的就是那只铃铛，剩下的，你们打开窗户，大声说话，对方也就直接听见了。
但这不重要，形式最重要。
没有听筒，怎么能叫小电话呢。弟弟反驳他。
妹妹收到人的召唤，兴高采烈地跑了来，William客厅大门又敞了半天，也不见Evan来。
把妹妹叫过来，神情认真，问道，你哥哥怎么不来？
“哥哥说我长大了，串门不用人陪了。”她说。
下一回单独约地质公园，Evan在手机那端说，我去过了。
语气沉静得让人不知所措。
前些天往来密切的讯息也忽然冷淡。
他于是独自走在奇形怪状的山石间，在轰烈阳光下怀着走失的心情。他隐隐意识到一些事在悄无声息地发生，又因为在说破之前，一切都像是一厢情愿，一时也无可奈何。只是现下，一人闪退，一墙之隔，马上就变成星际尽头。
10
夏令营的舞台日就到。
Evan坐在最偏僻的角落里，偷偷看台上的大小先生。小先生打扮得像个小大人，面前一只儿童高度的话筒。大先生呢，大先生西装笔挺，黑领结配白衬衫，戴上了金丝眼镜框，挑衅着头顶聚光灯。
临演前，小先生左顾右盼，大先生走过去，冲他耳语几句，他才安定下来。
大概是在找只会吹口哨的Evan。
Evan没有迟到，Evan只是缺席。
他在台下专注地听，就听见童音诵读的英文长诗里，尽是仲夏夜的美梦。
大先生侧过脸，轮廓分明。手指跃动在琴键，音乐声清清润润，如其人。
喜欢你，但好像不应该。
留点时间给我，让我想明白。
那夜弟弟被校巴送回家，在十一点半的时候敲开他的门，倒是没有质问这位哥哥为何爽约，却有些着急地说，威廉哥哥跟着夏令营里做志愿的小姐姐去了王子酒吧，现在还没有回来。
Evan不知作何反应。
弟弟继续迟疑道，哥哥他……酒量不太好，我怕他被坏人拐走，不回来了。
Evan弯下腰，说，你放心，我会把他平安带回来的。
11
他在一片欢扬的歌舞声里找到了William。
这个人坐在吧台前，衬衫还未换下，在五彩缤纷的暗夜国度里，斯文又特立。
陌生女孩与他勾肩搭背，递上一杯酒，他为难地摆手，脸已经红到耳朵尖。女孩冲他耳语几句，他笑起来，接过杯，尝了一口。女孩朝人眨眨眼，转身潇洒地迈进舞池中。
Evan定神，走到人旁边，也坐下，看着他额上一丝汗，鼻息也带喘，眼神更是模糊不清。于是对着人托腮，发愁道，怎么把你带回去呢。
William觉察到生人视线，转过去对看，认出来，笑道，Evan哥哥。
Evan一个激灵，在他面前摆摆手，到底醉没醉啊……
William没有理会，两只眼睛此刻锐起来，凑近了，盯得他发怵，嘴也不饶人，说的是，好久不见，躲什么呢？
他垂头，说没躲。
William歪过肩，自下而上地打探他，喉间酒味就在咫尺。僵持不过半秒，他目色昏沉，忽然笑出一个酒窝，仰起头，将人一把吻住了。
Evan惊得跳起来。
这不是在躲吗？William笑着问。
他只是喝醉了。他安抚自己。
可下一句，他又听见人近乎哀求的语气，“我好喜欢你，不要躲了，好不好？”
他静圌坐半天，然后对着一个不知明早还记得多少的人说，威廉，你的喜欢，有没有考虑过未来？
12
William在院子里吃了闭门羹的那天下午，弟弟趁着串门来跟妹妹讨论小组任务的间隙，给在一旁打游戏的Evan递了盒白巧克力，Evan从手机屏里抬眼看他，他眉毛一挑，硬是要塞过去。
小鬼探到人耳边鬼鬼祟祟地说，我看出来啦，我哥在追你。
Evan一拉眼皮，做一个鬼脸，我也看出来啦。
再过一会儿，眼珠转一转，把人叫到沙发上，勾着人肩道，喂，你都不觉得奇怪吗。
什么？
他想了想，复述一遍妹妹的话，哥哥，不是应该喜欢姐姐的吗？
弟弟先是一愣，迟疑道，也……不是吧，我们的外教男老师，他有一个超帅的男朋友，还跟我们说，喜欢一个人，就告诉他，不要错过他。所以……我就跟妹妹说，我很喜欢你，不想错过你。
这次换他呆掉，浅白得小孩子都懂的东西，他不懂。
比起当下，未来更重要吗。
比起喜欢你，永远在一起更重要吗。
弟弟没有再理会，只是推推他的肩膀，挤眉弄眼道，Evan哥哥，你把这盒巧克力分我一半，怎么样？
Evan笑起来，说，整盒都给你，小大人。
隔日夜，庭院寂静，Evan在厨房里等着热水烧开，就听见窗外的铃铛响起来，他想了想，走过去，对着纸杯说，小鬼头，妹妹洗澡去啦，迟点我让她来找你好吧。
那一头默了一会儿，最后也只发了两个音节，Evan。
那一声低沉又蛊惑，他听见就咂了嘴，心跳鼓似的，也不知道该讲点什么。
William接着说，今天是14号，半个情人节啦。……今天，只谈喜欢，不谈未来，好不好？
Evan拉开窗帘，望见对窗的人视线虔诚又温柔，他又去把窗打开，夏夜微风吹进来，甜得让人心里发酸。
他放了纸杯，趴在窗边，眼下有野玫瑰绕成的篱笆墙，头顶有高悬的星空，但都不重要。重要的是眼前这个人。
大街上不常有旁若无人的亲吻，一旦有，就吻过冬春，朝夕仿若经年。
电影里也出现过冲破现世阻挠的野蛮，领会在心的人，不分性别，也哭出声。
需要耐心去开解的家人们，最后不知会作何决定，但有爱侣战胜，背井离乡也要走去桑榆暮景。
他笑起来。
心结小小一个，爱又无比赤诚，原本三言两语就能想开。
更何况这个人说，只谈喜欢，不谈未来。
不是对现世退避三尺，而是想要和你一起走着瞧。
总要先牵住你，才有勇气面对未知。
喜欢本身，就是最重要的事。
他冲着对面大声道，今天快过去了，明天、后天、大后天，都这样，好不好？
心里有个小人，此刻全心全意地奔向他，沿途山川河海无可顾。
13
喜欢一个人，就告诉他，不要错过他。
完